“啊——这狗奴才把茶洒在本官的身上,笨手笨脚的!你个狗奴才!”刑部侍郎故意把茶倒在身上,训斥白声一顿,起身去换衣服。

“你怎么回事?该死的狗奴才!”白万知道这里的动静,丝毫不顾白声的脸面,大声训斥,喊两个小太监就要把白声拖走。

“安阳侯世子,世子夫人,这边请。”这是白四身边较受宠的干儿子白海的声音。

“谢谢公公。”秦子业的嗓音低沉。

白声抬眸,他的身子被两个小太监拖着,他似破釜沉舟般喊道:“世子爷,您还记得奴才吗?”

秦子业和容柒才坐在位置上,就听见有人在叫他。

秦子业的目光落在白声身上,惊讶于白声的狼狈,他嘴角含笑,道:“白小公公,我还记得。”

白声的后背被汗水浸透了,他的心脏落到了原处。

白万的眼睛在秦子业身上扫了扫,神色惊疑。

容柒淡笑着抿了一口茶,白声就站在秦子业的旁边,弓着腰给秦子业倒茶。

“谢谢世子爷救命。”白声的声音尖利柔媚。

“既然白小公公已经叫了我的名字,我还活着就会说话。”秦子业倒没有多大在意,语气调侃。

“世子爷可否在宫宴结束后在御花园的亭子等奴才,奴才……”白声面露难色。

“好,我应下了。”秦子业没等白声说完就答应了,他能看出白声的窘迫,他还想给白声留下最后的尊严。

“……谢谢世子爷。”白声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腰弯了又弯,低微又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