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乌鸦不疑有他,回答道:“它问我怎么吃了那么多狗饼干。”
甘棠核善微笑:“那有没有听到别的?”
复仇乌鸦被这个微笑搞得浑身毛毛的,连忙否认:“没有没有,就这一句。”
甘棠语气逐渐变化:“所以这是你突然听到这个狗说话了,明白了吗?它看着你吃它的食物,太激动了,想告诉你让你多吃点,这是传说之中的信仰之力穿破了物种阻碍让你听到了它的心声,懂了吗?信仰之力需要我解释吗?”
复仇乌鸦弱弱摇头,总感觉自己多嘴几句就会被这个乌鸦骂一顿。
乌鸦是智商流,又不是玩嘴皮子的,以后来阴的报复回去当然可以,但是当场还是会憋屈,能不挨骂还是不挨的好。
虽然这个不善的眼神不是给复仇乌鸦的,但甘棠很满意它及时闭嘴,伸出翅膀拍了拍它的头。
教授听着乌鸦又在开会,掏出一包糖,自己一个,狗一个,赶也不敢赶,催也不敢催,权当自己买了个唱功糟糕但肌肉强壮的烟嗓大哥个人演唱会的第一排,放空脑袋。
直到复仇乌鸦原地转了两圈顺手带走两张亮晶晶的糖纸从窗户飞出去,一人一狗才嘎吱嚼完糖,把疑问交给留下的甘棠。
甘棠还在暗搓搓憋气。虽然心里明白,都是小黑脸,它黑漆漆和别的黑压压、黑溜溜、黑兮兮也没什么区别,但是听到秦邵没认出来自己还是不高兴。
——算不上多么生气,但一丝丝的微妙情绪就像窗子上悬挂的透明蛛丝,可以有一百种理由忽略掉它的存在,但是被绞住的飞虫挣扎时折射的一缕流光轻而易举就照亮了整间屋子。
让那一百种理由都像是自欺欺人的拙劣谎言。
秦邵面对着甘棠没有丝毫表情的黑脸,压力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