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稷应了一声,“走吧。”
高淳应声,回头看了一眼几步之外守在殿门外的韩让,轻轻点了点头:“今日劳烦内官了。”
韩让忙道:“殿下客气了!”
梁稷也回头朝着韩让点了点头,视线转回到高淳身上,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随口道:“殿下身上这个荷包从前没见过。”
高淳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轻轻笑了一声:“内人相赠,说是才学了一种针法,就绣了个荷包给我。没想到容之还关注这些。”
梁稷微侧目,刚好瞧见韩让也往那个荷包上望了过去,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瞧着上面的图案新奇别致,随口问问。倒是殿下与王妃举案齐眉,情真意切,让人艳羡。”
高淳伸手在那荷包上轻轻摸了摸,面上露出一点浅淡的笑:“走吧。”
梁稷用余光瞥见韩让一脸的若有所思,扬了下唇,起身走了。
转过年后,天气便暖了几分,但对荣焉来说却没什么影响,因为染病的缘故,他只能待在房内,守着炭盆度日。
房间内萦绕着清苦的药香,荣焉从瑞银手里接过药碗,皱着眉头犹豫再三,还是抬手将苦涩的药汁尽悉喝了下去,整个眉头都跟着皱了起来,原本就惨白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瑞银赶忙接过空碗,将早就准备好的温水递了过去,荣焉接过喝了两口,又吃了一颗蜜饯,神色才慢慢舒展开来,长长地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