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幻想了一秒。

一秒的小满足后,就觉得自己有病。

等他折腾了半天,洗澡后准备上床时,岑肆睡姿已经人如其名得相当放肆。手臂不再搭着眼睛了,直接伸长,霸道地横悬在两张床中间。那么窄的距离,手掌都搭到了江识野的床上。

江识野看着这横亘床间的修长手臂,膝盖碰了碰,想把它抵开。

摆着大字型的岑肆早已睡沉,江识野抵了两下也一动不动。他也不想用手碰,心里骂了句死猪就抬腿跨了过去。被温热的手臂肌肤蹭了下脚踝,有点儿痒。

和死猪不同,江识野上床后是怎么也睡不着。

担心未来。

陌生的城市,没有归属没有工作没有钱。手机也丢了。

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他突然觉得自己太意气用事了,枫城至少混得开,还有一群也算可靠的狐朋狗友。

可能心里还是不甘,想证明自己吧。

可他证明啥啊……

江识野侧过身把自己蜷缩起来,面着墙。瞪了一会儿后他又换了个方向,面着岑肆这边。

刚转身腿就压住了岑肆伸过来的手掌。

他忙往后移了下。

岑肆也难得地感觉到了,毫无意识地抽回手调整了下睡姿——也侧过身来,面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