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笔落下,柳郁从容收笔,只见凝霜纸上笔走游龙,一气呵成,洋洋洒洒落满飘逸字迹。
张知府拊掌赞叹道:“妙极妙极!不愧为踏月公子,此《望江亭序》如矫龙游云,凤鸣虎啸,有书圣遗风!其中意理深远,若非公子岂能言明也?”
众人观阅后皆是连连称叹,无不赞同。
柳郁微微摇头,淡淡一笑:“诸位谬赞,郁差之远已。”
就在这时,一旁的秋羲也正好收笔,柳郁见他要更换纸张,便为他揭过画纸。
秋羲笑道:“多谢含章。”
只见画纸被墨线分成大小不一的框格,每一格中或是远山映日,或是曲水绕竹,还有黑白的浑圆小人列坐在竹溪两岸,小人或说或笑,或吟诗作赋,或三四成群斗战三国,情态各异,让柳郁不禁想起那日的猫儿馒头,颇为惹人怜爱。
画卷正中的方格内有一个小人飘然而立,与其他三两笔勾成的简笔小人不同,这个小人画得极为精致,就连腰间丝绦上的暗纹也看得分明,雅集中人一看便可知这画的是踏月公子柳含章。
柳郁见自己的小人正立在画上吟《望江亭雅集戏三国有感》,唇角不自觉微微扬起,垂眸看向秋羲道:“月白此画稚趣横生,郁未曾见过。”
“含章可喜欢?”秋羲仰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