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程隽礼打牌的中途没手拿烟,觑了觑身边的秘书,很快又进来一个穿着入时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着只有十七八,应该是临时抓来顶活儿的小明星,站在那儿还有些木讷。
林总一边抓牌一边吩咐,“你别傻站着,给程董倒酒。”
小姑娘回过神来,坐在程隽礼身边,局促地去拿酒。
却被程隽礼抬手挡了,“不必。”
林总就着美人的手喝了一口红酒,“别见怪啊程董,我本来想让杨大美人来陪你的,她还在拍戏呢,等她过来你估计更要不耐烦了,这是她的师妹,一舞蹈学院还没毕业的女学生。”
程隽礼熟练地切牌,像是来了些兴致般,“跳什么舞的?”
小姑娘怯生生的,声如蚊讷,“民族舞。”
“芭蕾会吗?”
程隽礼直盯着牌面,口吻也是极清冷的。
小姑娘把头垂得更低,“不是很会,芭蕾讲究的是童子功,要从小练。”
“是吗?我看也不尽然。”程隽礼难得露出了半分笑容,“她每天瞎玩儿,照样成名成家。”
小姑娘不解,这个她是谁?
这笑容落在林总眼里自然别有深意,一开始弄这个小姑娘来,还怕不对程隽礼胃口,现在看来竟是误打误撞选对人了。
一向不沾女色的程隽礼,竟然意外地说上这许多。
他当即瞥了自家秘书一眼,那头便识趣地开好了套房。
一时牌局散了,程隽礼便起身告辞。
林总自不敢慢待这位财神爷,毕竟未来三年的利润,全都牢牢地捏在了他的手里。
要是差错一点半点,华联面临的可能就是破产清算的下场,这局面谁都不敢想。
可明明这半个月来利益都让尽了,二十几轮谈判下来,连一星多余的好处都没给到他,偏林总还得笑脸相迎。
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
那小姑娘忙跟了程隽礼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