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苏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差自己去路上逮人了,好说歹说才说服了哥哥和自己一起来许昌。
苏轼决定好了便启程,路上还和儿子感慨,念叨了一辈子的对床之约就要实现了。
结果还未等行至许昌,便听闻京中朝局变动,向太后还政于朝,小人曾布为相大肆排除异己,俨然又有变法派当政的苗头。
苏轼累了,这把老骨头真折腾不起了,许昌离汴京那么近,去了说不定是羊入虎口,又得被拉进朝局里当靶子,他连夜吩咐儿子们改道去常州,并且写信给弟弟:子由啊,我这次是怕了,我先跑了啊,你最好也离开许昌,他们那些斗来斗去的破事儿,咱不掺和了!
时值盛夏,苏轼为了赶路陆路水路交替并行,苏家病倒了多人,苏轼自己也患上暑热,加之瘴毒发作,整个人一下子药食不进。
到了常州,周围的老朋友全都赶来看完他,即便苏轼再好热闹,也只能躺于榻上与旧友闲聊。
与此同时,往日里拼命将他往死里整的章惇被贬到了雷州,据说雷州百姓因为他往日迫害苏家兄弟俩都不肯租借给他房屋,章惇的两个儿子曾经是苏轼的学生,此次失势恐苏家记恨再加以报复,写了长信来请求苏轼的谅解。
苏轼在病中读完长信,又强撑着爬起来回了章家两个小儿子:我和你父亲年轻时便是旧友,后来不合也是立场问题,不存在什么私人恩怨。雷州相对来说是个不错的地方,并不像传言里那么差,我这里有两副药方子,你们可转交于你们的父亲用以治湿气。
总体意思:以前恩恩怨怨一笔勾销哈,老苏我都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