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半拍,心想还真是巧,这么快又碰上了。
宾利有条不紊地停靠在路边,长期驻扎在此处的负责人立马迎上去。
他和江奕白的私交估计不错,一面帮他拉开车门,一面说笑道:“江总,你又玩突然造访啊?我都没收到你要来的通知,没什么准备啊。”
“临时决定的。”江奕白走下车,一身简约舒适的休闲打扮,也不像是专门来视察工作的。
他朝前面走了几步,放眼四周,左右张望,好似在找谁。
不过转瞬,便和同样对他投去视线的巩桐相撞了目光。
秋阳明媚,隔着一条缀有金光的弯曲小道和一小片草地,巩桐眼睫无意识地闪了闪,对他点头打招呼。
江奕白停下了向前挪动的脚步,回了她淡淡的扬唇。
巩桐见他精气神十足,嗓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那场来势汹汹的急重感冒应该是好全了。
她便安下心,没在原地久看,转身去忙自己的。
江奕白这次不是打空手来巡视,下属从车上拎下来不少精致可口的下午茶,摆放在中央的一张长木桌上,通知工人们前去领取。
见者有份,巩桐忙活了一阵,正好有些口渴,想去拿一杯喝的。
她绕上小道,还没走到一半,一个人从斜后方的岔路过来,递上一杯插好了吸管的珍珠奶茶。
巩桐抬眸望去,映入了江奕白那张在明明日光下,更显白皙细腻,精雕慢琢的面庞。
“谢谢。”她赶忙接过,掌心渡来一股莫大的暖热。
是奶茶,也是他残余在杯壁的体温。
江奕白眉心微微一动,认真回想那顿在病房的晚饭,一板一眼地说:“你好像不会对赵柯说这两个字。”
巩桐一讷,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这个。
她和赵柯从前在三中就交好,又有多年磨合相处的情谊,尤其是成年过后,在对方面前更加不拘小节,肆意自我。
他们之间确实用不着事事礼貌,时时客气。
“以后也别对我说。”江奕白说事一向直接明了。
巩桐清透的鹿眼稍微圆了圆,他这是把他们的关系和赵柯相比吗?
他们有可比性吗?
巩桐不自觉地转动手上的奶茶,试探性地说:“我和赵柯是好朋友。”
江奕白挑了下眉,口吻冷淡,不太愉悦:“你觉得我们不是朋友?”
巩桐垂眸咬住吸管,如实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