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那些一往无前的剑修,敬那些虽死心不悔的苏家人。
——
极北冰原。
依旧是漫天风雪落下。
那做恢弘无比的巨大剑冢之中,有名女子立于剑冢底端那座神秘万分的剑池当中,不断催动体内的气机流转,一道道剑气激射而出,砸向了一柄悬于剑池之中的上古名剑,发出轰鸣。
女子不知疲惫,一次次出手,神色坚毅。
而位于剑池的顶端,灯火摇曳的大殿之中,有位老妇人,盘腿坐在了一侧的空旷阴森的大殿之中,低头看着那位于剑池之中的女子,不由得叹息一声。
不断以剑气激荡那病长剑的女子,便是如今剑冢之中的年轻剑魁,辛紫。而这一举动,便是老妇人安排给她的一向考验,以剑气断剑,便可下山离去。
所以,在返回到了剑冢之后,辛紫便一直都在不断的以试图以剑气斩断这柄上古神兵,日日不休。
看着辛紫这般固执的模样,坐在顶端的老妇人叹息不止,缓缓起身走向了大殿之外。
漫天的雪花依旧飘摇不止。
老妇人站在了宽大的大殿门口,看着那绵延无尽的白色世界,喃喃道:“苏家小子,这又是何苦来哉啊?”
剑魁本无修炼,也无召回剑魁之说。
这一切,都源自于那个曾经在这里呆了两年的苏家小子,以一封密函传至此地,要老人帮一个忙。
也就有了后来的剑魁辛紫回归,以剑气断剑的历练。
这一切,这个痴情的女子都被蒙在了鼓里,只是不知道,当有一天,这个痴情的女子知晓这一切之后,该是恼怒,还是会后悔?
老妇人驻足良久,才翻身而回,喃喃自语道:“年轻时候的痴情,大抵都会将对方视作生命,此话当真不假啊。”
一场大雪足足下了三日才渐渐停歇。
整个九霄山上,都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寒意习习,却也透着别样的韵味。
不同于别处大山那般山势绵延,九霄山虽让雄壮,却也仅有一座主峰,高达的山峰直插云霄,而四周的山势越往下,也就越发平缓起来,占据了不小的位置。
大雪停歇后,便有一人登山而来。
来人沿着并不算陡峭的山势缓步而上,没多久便走到了山腰处,停在了那座名为折柳亭的小亭前。
亭中,已然有人落座,在这漫天银色的风景之中煮着一壶酒水,颇有几分韵味。
来人停在了这座折柳亭前,眯着眼睛看着亭子之中落座的一人,扯了扯嘴角,神色之中有些阴沉。
“怎么?不打算喝一杯?”
亭子之中,落座之人自然是如今这座九霄山名正言顺的主人,苏春生!
而亭子之外,那位登山而来的年轻人,也并不陌生。三大黄金豪门之中,公孙世家嫡长子,也就是公孙艺的亲哥哥,公孙武义。
神色不满的公孙武义撇了撇嘴角,顺势走入了亭子之中,坐在了苏春申的对面,双手环抱胸前,没好气道:“怎么不见我妹妹?你是不是又把她拐到哪里去了?”
苏春生哑然失笑,摇头无奈道:“她大概是心虚吧,不敢见你。”
公孙武义顿时有些恼怒,道:“她还知道心虚?大姑娘家家的,还未出嫁,便大过年都不回去,家里老祖宗这次可是真的生气了。她倒好,一封信回去,也没有道歉的意思,偏偏要我从楼外楼里给她找一本什么袁家枪法的谱子,还说要几本绝世罕见的剑道秘籍。”
“苏春生,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这是给我妹妹灌什么迷魂汤了?这咋胳膊肘光往外拐呢?家里的好东西一个劲的往外倒腾,也亏得咱家底厚实,要是小户人家的早就给折腾的不清了。”
公孙武义满腹牢骚,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苏春生笑着点头,却并未搭话,而是给公孙武义倒了一杯温热的酒水。
公孙武义倒也不客气,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喝过酒水之后,公孙武义才消了消气,平静的盯着苏春生,轻声道:“春生,咱俩相识的时间不算短了,有些话我说了你可能不爱听,可是这次上山,这些事情我必须和你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