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两张薄薄的纸,她却有些难安,手续还没办完,凭着和卢守仁的关系,先把契书给她拿了回来。
刚才问了问,这两张契书,花了千两银子,还是因为和衙门关系好,优惠后的结果。
之前他还有几百两银子在她这里,他一分没要,空着手出去闯荡,这次回来,竟然送她这般大礼。
钱都给了,退也退不掉啊,而且她也确实打算买下云来酒楼,她自己手头,一时还拿不出这么多钱。
她摇了摇头,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无奈,欠他的越来越多,恐怕要拿一辈子来还了。
不过…
不过他的亲生父母不是被仇人追杀,家产被抢?怎么这么多年后,还能给刘齐君留下这许多财物?千两银子说出就出?
想当初他拿出的那件缂丝袍子,说是母亲留下的,就不是凡品,看来不是一般的豪富之家啊。
她越想越是不安,这一年的相处,二人之间也算坦诚,究竟是怎样的秘密,才让他一直瞒着?
正自胡思乱想,却听阿荆吆喝着:“喂喂,你不能进来!”
她朝着前厅方向看去,见一个熟人朝这里走来,竟然是蒋泼皮,只见他微微跛腿,但精神不错,十分着急地朝这里走来。
第一次见他时,他便打扮得十分入时,一看便不像个庄稼汉,现在再看,面色红润脸盘圆圆,显然吃得不错,但是身上一身布衣,显然手头较紧。
她正有几分慌张,怕来找茬,在一旁睡觉的小白立马精神了,挡在了她面前。
“哎哟!快让这畜生走开!”一看小白,当时被咬的噩梦便历历眼前,蒋泼皮差点摔倒在地。
她招招手,让小白到身边站着,她抱着手臂,不耐道:“你是腿不好还是如何?”
蒋泼皮赶紧站稳,攒了个笑脸,将手里一包东西递了过来。
阿荆过来打开,她看了看,原来竹筐里用荷叶简单包了些吃的,她一打开看是炸鸡,就是她原来教蒋家老两口做的。
据说他俩现在还时不时到县城摆摊。
“弟妹啊,这是我爹娘让我带来的,筐子还是你家的。”蒋泼皮笑得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