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就是那位贵客的马车。
只是不知道这贵客是神医的病人还是以前的老熟识
。
药童见秦苏死赖在地上不走,拧了拧眉,又转身回竹屋去了。
屋里坐着两个人,一个身穿道袍,白发苍苍,宛若一位鹤发仙翁一般坐在小药炉前煎茶。
另一位则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男子,风神如玉,古雕刻画,端的是风流倜傥。
见药童进来,那鹤发老人捋了捋胡子,问:“平儿,方才敲门的人走了吗?”
“没有呢,”药童摇摇头,说:“师父,我瞧着那两个倒不似李家沟的人,不过刚刚走了一个壮年汉,这会儿还有一个小丫头在门口坐着,执意要等您会完客呢。”
老翁闻言,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
“想来她应该是没什么急事儿,否则早就闹起来了。平儿,你去告诉那丫头,就说天色已经晚了,我不出诊,让她明日再来吧。”
药童应了一声,刚要出去,那正在喝茶的黑衣男人
却淡淡启唇了。
“徐老,那丫头既不是李家沟的人,想必也是从别处听说了您的名声,千里迢迢赶过来的,人家辛苦一趟,你不妨给她瞧瞧。她在李家沟人生地不熟的,这么晚了,恐怕也无处可去,您若是再赶她走,倒是平白寒了人家的心。”
老翁听见这话,倒是眉头一挑,打趣地笑了一声。
“公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难不成是因为马上要成亲了,所以对天下女子都开始怜香惜玉了?”
男人轻笑一声,表示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
老翁摆摆手,让药童去请门外的丫头进来。
秦苏倒是没料到神医这么快就会完客了,见药童开门,先是惊讶地眨眨眼,随后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拍着土就往院子里走。
等入了竹屋,却见正堂只坐着一位鹤发仙翁,可桌子上却放着两盏茶杯,清淡沁人的茶香缓缓从里面飘出来,秦苏不由自主地抿了下嘴角。
不过她也懂规矩,这茶肯定是方才的客人喝过的。
见神医直勾勾看着自己,秦苏两手合抱,恭恭敬敬地作了一个揖。
“小女秦苏,见过神医。”
老人见她这般有礼,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