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叹口气，声音压得更低了些。

“大家都在传，是那个计生所送来的超生孕妇下的诅咒显灵了。”

“啥啥诅咒？”

“嘘！！！”

老张拉扯了成武昌一把，示意他小声点，然后将人

拽到了角落里蹲下，凑头小声解释。

“就三天前，计生所的人拉扯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来医院，说是她家里都生了三个娃了，肚子里是第四个。家里穷得没米下锅，交不起罚款，还一个劲的生。”

“可怜见的，三个都是闺女，肚子里的是个儿子，死活不肯打掉。”

见老张滔滔不绝，就是说不到重点，成武昌有些急了。

“那这跟她下诅咒有啥关系？”

“当然是有啊，计生所那帮家伙，不见钱不撒手，这孕妇家里都欠着两次罚款了，还想生？”

老张冷哼一声，继续道：“不给罚款就强制堕胎呗，闹得医院鸡飞狗跳。”

成武昌心咯噔一下：“真打下来了？”

“可不是，已经七个月了，是个成型的男孩，生生被计生所的人拿钳子夹碎了脑袋勾出来。”

“......这也太......”

成武昌都不敢去想那画面。

张老头把烟从耳朵上拿下来闻了闻，砸吧两下嘴，又舍不得抽，重新放了回去。

“其实这事儿挺普通的，计生所那帮家伙可没少干这事儿，医院也没把这当回事儿。”

“可那孕妇跟疯了一样，打着麻药都不好使，硬生生掀翻了牛护士，把孩子抢到手里就跑，血哗啦啦糊了一路，快跑到医院门口才又被人扑倒按住。当时整个楼都是尖叫声。”

似乎是想起了那一刻的血腥场面，老张捂住嘴作势欲呕。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那孕妇浑身是血，跟地狱里爬出来的鬼似的，眼睛瞪得特别大，死死的盯着她手里那团肉，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接着就开始念啥，一边念叨一边去啃那团肉。”

“呕！”

老张似乎再也忍不住，偏头干呕起来。

成武昌也皱着眉头，越听越觉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