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杂碎给老子站住,敢踩老子的鞋!”
“什么素质,撞了人还想跑!”
......
呼啦啦的一群人,立即将庄稼汉给堵在了急诊台前。
护士见状顿觉不妙,忙一边过来劝,一边叫人打电话找保安。
这年代,老张那群保安都是有公安编制的,正经从部队或警校毕业的人。
特别是像县医院这样的公办单位,更是属于国家分
配的铁饭碗,跟二十年后的保安可不是一个概念。
成武昌听到喊保安,他也怕出事,忙挤开群往里走。
一边挤一边喊:“我是公安,同志们冷静,冷静!”
听到他喊话的人纷纷缩了缩脖子让开道。
扯着庄稼汉脖领子的高大中年人也松了手,众人纷纷住嘴。
庄稼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脸上带着悔恨的表情。
可他眼里更多的,是深深的绝望。
这时急诊室的门口走出有个谢顶中年大夫。
头上几根被岁月摧残,颤巍巍坚强生存的头发,被小心翼翼的覆盖在光秃秃的头顶,捍卫发顶最后一点尊严。
看到他一身白大褂,脸上带着看淡生死的冷漠,庄稼汉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医生,医生,救救俺!”
“俺得了绝症啊,您快救救俺吧!”
他凄厉的哀嚎,扑通一下就朝医生跪了下去,仿佛那坚实的脊背已经承担不住,这生命走到尽头的消息。
听到他的话,围观的人全都哗然。
原本瞪着他一脸愤恨的人,也都转变了神色,纷纷同情的看他。
就连成武昌的表情都沉了下来。
张宁听到庄稼汉的话,盯着他的脸仔细打量。
片刻后她挑了挑眉,又歪着脑袋再看一次。
这人并非短命之像啊!
正纳闷,医生一脸严肃的开了口:“先起来吧,说说看,你哪儿不舒服?”
“从七日前开始,俺白天总感觉燥热难耐,汗流不止,呼吸困难,喘不上气。到了夜里脖子后面老有一股凉飕飕的风。仿佛有啥东西掐着俺的脖子。”
“俺找了村里的大夫看,可大夫啥也看不出来,村子里的人说我可能沾了不干净的东西,俺又去找神汉帮俺看,可是神汉也说啥也没有。”
“俺明明难受的很,却查不出来,不是绝症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