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他的描述,谢顶医生将听诊器夹到耳朵上,将另一头放在庄稼汉的心肺处。
周遭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同情庄稼汉的,有猜测他这是什么毛病的。
“肯定是肺癌啊!”
“我觉得应该是脑癌。”
“瞎说,我看是胸癌才对。”
“胡说八道,哪儿来的胸癌,人家胸在医学上不叫胸,要是胸的毛病,那也是乳腺癌。”
“啊!他一个大男人,咋会得这种病?”
......
张宁听到这些不着边际的猜测,有些哭笑不得。
这庄稼汉看上去气血旺盛,印堂光泽,中正平和,一点短命的迹象都没有。
顶多也就是嘴皮发干,有点上火而已。
医生皱着眉,听了听前面,又叫庄稼汉坐到凳子上,转过身去,听了听背后。
“张嘴我看看。”
“啊”
这看病的流程跟看个感冒咳嗽也没啥两样。
只是也许是因为之前庄稼汉的话,医生踌躇着不敢下结论,站在那儿思索起来。
看了看坐在旁边,双目含泪眼巴巴望着他的庄稼汉,又看了看周围安安静静等着他下结论的围观群众。
医生又忍不住拿起听诊器再听了一次。
这样反反复复两三次,谢顶医生脑门子都出了一层汗,当他再次让庄稼汉转过身,背对着自己时,庄稼汉终于扛不住,哽咽着问道。
“医生,俺是不是没救了?”
“呜呜呜,俺才结婚没多久咧,娃都还没有,俺爹娘还等着俺给他们养老送终,俺媳妇可好了,俺说好要让她过上好日子的......”
他絮絮叨叨,伤心不已,周围心软的人也跟着红了眼眶。
而那些感同身受的,更是抹起了眼泪。
质朴的人们已经忘记了方才的不愉快,纷纷同情起庄稼汉来。
就在一片愁云惨雾时,谢顶医生突然倒吸一口气。
他表情从凝重转为黑沉,又从黑沉转为紫红。
“别嚎了!”
医生突然一声爆喝,吓得急诊室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