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瞳涣散，随着意识的渐渐回笼，身体却开始抽搐，手脚抖动，脸上的肌肉也在以一种怪异的评论抽动。

“啊啊啊”

他张大了嘴，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声。

但声音却十分微弱，且持续不断，已经不像是在痛呼，反而更像是身体的本能。

张宁蹲下身，用天眼在他身上仔细探查，发现他的灵魂竟然开始出现裂纹，与之前布娃娃身上的伤一致。

看来，小鬼的鬼蜮所造成的伤害，是直接作用在人的魂体上的。

而灵魂的痛楚，要比身体强了百倍不止。

“真惨！”

便是张宁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紫色的符在何所长眼前晃了晃，张宁在他耳边说道。

“这是一张聚魂符，可以帮你凝聚魂魄，减轻痛苦，你想不想要？”

原只是试探一下，却不想何所长涣散的眼神竟然一点点收拢，有了一丝神采。

他一直张开合不拢的嘴巴，也渐渐闭合起来。

“呃......呃呃呃......”

他微弱的点头，喉咙里好似堵了一团棉花，发出的声音沙哑破碎，含混不清。

“可是，这符很贵的，想必你也清楚，干我们这一行的，讲究个缘分，我看你和这小和尚有缘，才决定帮你一次，若不是我，你这会儿怕是已经被那群小鬼撕成碎片了，所以你欠我个救命之恩，如今又要我帮你聚魂......”

“呃呃呃......呃呃......”

地上的何所长突然激动起来，身体抽搐的更加剧烈，脸已经胀得通红，眼眶更是布满血丝。

这样狼狈的模样，哪里还有方才在饭店的体面。

见他如此，张宁也不再卖关子，盯着慧思悲愤的视线，笑眯眯的说出了她的目的。

“这样，一张符加救命之恩，收你两千不贵吧？”

何所长瞪大了眼，死死盯着张宁，仿佛要把她盯出个窟窿来。

“啧啧，看你这样是不愿意了，那我也不强求，和尚咱们走吧，这人与你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