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你了
何怀瑾哪里不晓得她这是又想到了那晚的事儿?
可能这便是男人跟女人的不同罢,伤在他身上,而他,早已不把那件事当回事。可江小渔却总记在心上,生怕哪天他又会出事。
甚至,隐隐的,他能察觉到,她虽未曾明说,但她其实不愿意他再去打猎…
不过,今日之事,他确实有错。
不该没跟她说一声,便带着江小林犯险?尽管,他并不觉得危险。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让自家娘子先止住泪,每次见她哭,他便觉得心头一抽一抽的,痛的厉害。
“娘子,你就饶了我吧,我当真知道错了。我不该说好的去砍竹子,却带着小林胡来,半道跑去逮野鸡。你想怎么罚我,我都认,只求你莫再哭了。”强势的拥江小渔入怀,何怀瑾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残泪,温言软语。
江小渔摇摇头,声音有些涩然,“你总是这样,一
边哄着我相信你,待我信你了,你又把你答应我的给抛诸脑后。”
何怀瑾喉头一堵,刚想反驳,却又想到什么…
自打伤了肩膀以来,他在江小渔这里,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信誉可言…
一边说自己的伤没事,一边却让伤口裂开了。
前脚才说不会再骗她,后脚却在济民堂假装伤口裂开让她担忧。
而如今,明知道她心思细腻,转身却又让她担心了…
深吸口气,何怀瑾紧了紧搂着江小渔的腰身,声音哑然的道:“娘子,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回,你便莫再原谅我可好?”
他的声音很轻,但眼底的郑重却不容忽视。
江小渔却默不作声,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只静静地凝望着何怀瑾。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直到江小林的不掩欢快的声音传来,打破这寂静。
“姐,快来看,我跟姐夫逮了两只野鸡,给你和爷
爷补身子。”
一把推开何怀瑾,江小渔兀自的用冷水洗了洗眼睛,“知道了。”
接应了一声,她便朝外面走了去。
何怀瑾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