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妧妧看了眼季凉月,从他身后错步走出,淡声道:“今日太后召臣女进宫,回禀白樱公主失踪一案细
节,却被白樱公主无辜状告,说臣女有害她性命之嫌,随后在凤栖宫殿外罚跪一天。
傍晚,臣女被太后赦免,出了凤栖宫却发现臣女的贴身婢女婢鸢失踪,询问后才知是被白樱公主带走的。
臣女赶到云裳宫,竟发现白樱公主手下的大宫女,正按着婢鸢在湖里呛水,当时婢鸢已经奄奄一息,随后又被大宫女踹入湖中,臣女拼死相救,才救下她一条性命。
若不是九千岁及时赶到,还不知后面会发生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所以皇上问臣女知罪与否,臣女也想反问一句,从头到尾,臣女何罪之有?”
皇上拧眉看着于妧妧,原本以为她不过是辩解几句,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却不想这丫头竟如此牙尖嘴利,句句诛心,最后还敢反过来质问他。
瞬时便沉下了脸来。
“笑笑手下的宫女既然惩治你的婢女,自然是她有失了规矩的地方。”皇上冷着脸驳斥。
更何况,不过区区一个贱婢,就算是死了又如何?
“失了规矩?”于妧妧失笑,漆黑的瞳眸冷若冰霜:“所谓的规矩,就是婢鸢撒了一盏茶湿了白樱公主尊贵的绣鞋,就要拿命来偿吗?”
皇上一怔,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沉眸看了白樱公主一眼,见她美眸含泪,一脸苍白,刚升起的一丝不悦顿时烟消云散。
笑笑自幼喜洁,若是被泼湿了鞋袜恼怒也不是不可能的,至于虐待婢鸢,肯定是她身边宫女的主意。
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不等他说话,太后就插言道:“绣鞋都被泼湿了,这是小事吗?若是那茶水是滚烫的呢?现在公主的脚只怕都要掉一层皮了,谋害公主,别说只是区区惩戒,就是当场杖毙也不为过。”
太后原本就对于妧妧恼怒的厉害,此时更是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