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凤眸低垂,看着她冷笑:“上什么药?你既然已经打算走了,何必再关心本督,以后本督受伤的时候不知凡几,难道你能每次都跑来给本督上药吗?”
于妧妧一怔,下意识抬头看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眼眶悄然红透,说出的话也不符合他平日里睿智清冷的性格,甚至有些赌气的意味。
她心里一噎,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委屈和期待,刺的她眼球泛疼。
可就连那一丝微弱的期待,也在她的沉默中渐渐熄灭,变成无尽的幽暗。
季凉月唇角扯起自嘲的弧度,拧眉看着她:“既然不能,既然已经准备走了,那不管本督是伤是死,都与你无关了,不是吗?”
“你一定要这么极端吗?就算做不成夫妻,
也可以做朋友.......”于妧妧还没说完,就在季凉月嘲讽的眼神中闭上了嘴。
季凉月看着她,冷凝的凤眸里隐约有戾气翻涌:“于妧妧,要么做本督的女人,要么做本督的敌人,没有朋友这个选项,你想都别想!”
朋友?
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怎么做朋友?
若她当真转身离开,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来,她只是拒绝,他心里已经有压不住的戾气,如果她狠心抛弃他,他必定对她恨之入骨。
若她日后敢对别的男人倾心,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季凉月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偏执的一面,他生性淡漠,万事不过心,偏偏于妧妧这个女人,从他们相遇开始,他就从未想过放她离开。
“若我都不选呢?你待如何?”于妧妧垂着眸子沉默了半晌,忽然淡声问道。
季凉月心头狠狠一阵,他想说就是绑也要把她绑在身边,想用陶氏威胁她,可话到了舌尖却怎么
也说不出来。
把她绑在身边,折断她的翅膀,囚于内院,他舍不得。
陶氏是她的软肋,他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