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换一个。”于妧妧想也不想就拒绝,先不说这凉王府像铁桶一样密不透风,她如何将一个大活人送出去,单说他的身份就让人忌惮,她如何会轻易放他走?
“没有,只这一个要求。”墨言态度坚决。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于妧妧耸了耸肩,似乎对他刚才所说全然不放在心上,甚至
轻笑了一声:“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便在这地牢里呆到死吧。”
说完,于妧妧就转身离开,脚步却放的极缓。
她在等,等墨言退步,等他叫住她。
可直到她走出墨言的视线范围,也不见他出一声,于妧妧便知道他要么手里还有底牌,要么就是笃定她会回去求他。
不管是哪种,对她来说都不是好事。
于妧妧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出了地牢,于妧妧忧心忡忡的回了菡萏院,刚一推开房门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她身形一顿,下意识抬眸从屋内扫过。
便见一道挺拔的身影坐在光线昏暗的桌案边,闻声抬眸扫来,视线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秒,才语气不明的问道:“去哪儿了?”
这声音,除了季凉月还能有谁?
他在这里等了多久?
于妧妧心口一沉,难道他知道她去地牢的事了?
她抿了抿唇,决定试探一下:“我去哪儿了,九千岁应该比谁都清楚,难不成您安插在我身边的暗卫,都是摆设不成?”
季凉月之前是在她身边安插了暗卫,但在她出嫁那天便已经取消了,除了初四,那些暗卫只有她出门的时候才会跟着保护她,平时在府里并不会监视她。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故意的。
“本督问的是,你去哪儿了。”季凉月见她含糊其辞,眸光渐冷。
于妧妧见他面色不悦,语气也跟着变了,便知他定然是知道了行踪,遂也不再试探,干脆道:“没去哪儿,就去了趟天牢,见了吴越太子一面。”
“见他做什么?”季凉月脸色仍旧沉着,态度冰冷。
于妧妧闻言笑了:“九千岁,您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早上还一副恨不得跟她一刀两断的表情,现在又来追问她的事,变脸比翻书还快,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