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季凉月丝毫看不出动怒的模样,一双眸子静静注视着她,笑问了一句。
于妧妧却从他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危险。
霎时间,她有些退怯,但想到他早上明知她站在冰冷的长廊里都不肯回头的样子,顿时又别开脸去。
动怒就动怒,她还生气呢,怎么没见他哄她?
季凉月见状,心底的怒火更如被浇了油一般,越烧越旺。
他冷笑一声,忽然毫无预兆的对着窗外开口:“去,把吴越太子的首级给本督取来。”
“遵命。”窗外立时传来暗卫的声音。
于妧妧惊了一跳,下意识出声制止:“你敢?”
“本督有何不敢?”季凉月看着于妧妧急于袒护墨言的模样,心里醋意翻腾,声音都仿佛结了一层冰一般:“本督的妃子去地牢私会外男,取他首级已是轻的了,王妃还不知足?”
这称呼,连王妃都出来了。
“你费尽心思将他从天牢里劫出来,难道就是为了取他首级的?”于妧妧咬牙瞪他。
季凉月冷淡的启唇:“原来不是,现在是了。”
墨言的占卜之术世上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恰巧他就是其中之一。
他把墨言从天牢带回府中囚禁,本就是为了他的占卜之术,虽然他对此不屑一顾,但多
防备着些总是没错。
若他真有传闻中的能力,如此危险的人,就算不能为他所用,也绝不能落在别人手中。
却没想到,他带回来的人还不等他空出时间审问,就和于妧妧搅在了一起。
他现在只想杀人。
于妧妧这一会儿从墨言那听来的信息还来不及消化,又刚刚得知自己身中情蛊之事,墨言极有可能成为她唯一的解药。
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让他出事。
但这话不能明着说出来,她看着面前脸色仿佛结了冰般的男人,无奈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不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