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时对于下属的态度一向明确:不多话,不乱说话,做事都有缘由,更不会因为什么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发作。
所以墨白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但是她实在想不到,所以在头皮越来越硬的情况下,脱口乱说了一句:“属下没有眼色,应该阻止世子对宁太傅不利!”
可不是,现在做主子的反悔了,回过头怪做下属的不够聪明,勉强能挂上一点关系。
噗!
萧瑾时不防备又被插了一刀,竟然有了想吐血的幻觉。
他整张脸僵住,表情也是说不出的别扭,盯着下面
墨白的目光浮浮沉沉,连气都压着没出。
不会吧…
真让她猜准了?
墨白越发低下头,声都不敢吭。
良久,久到墨白以为自己要长在地里时,听见上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萧瑾时闭眼揉着额角,“你起来吧,我有别的事要问你。”
墨白战战兢兢,“属下不敢。”
“呵,想让我说第二遍?”
凉嗖嗖的风刮着墨白的背,她“噌”站起来,太监似地缩着肩膀低头站着,等着上首的人发问。
那个问题尚且还没成型,却已经在萧瑾时心里滚了又滚。该怎么问?
他倒是想着自己琢磨,但是越想越慌,尤其宁芳笙现在不是个男人了,那就不能用男人的标准去衡量。所以——
“咳咳。”
萧瑾时做作地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我问你,假如,有个男子,一直…”
一直烦你,找你的痛快,动不动想杀你,还真的把你推下了江…
这些话萧瑾时愣是说不出口,但是他自己知道如果有这么个人针对他,他的回答很简单:弄死。
虽然宁芳笙对他的状态类似于此,但不一样,毕竟宁芳笙没有主动招惹他。
等了好一会儿,墨白才弱弱地,“嗯?”
“咳咳,就…”
墨白终于意识到点不对,悄咪咪地抬起头,然后在萧瑾时的脸上找到一丝心虚的痕迹。她的任督二脉好似突然被打通,心里哦一声,然后半委婉地问:“爷,您是想问,假如有个男子刻意找我麻烦,还造成了一定伤害,那个男子怎么做我才会原谅他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