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互相试探

萧鄂虚虚一拱手,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谈不上贵干,只是有些事想要请问宁王。”

宁芳笙眸子微敛,一瞬间百思已过。

她面露三分怔忡,讷讷不言。

萧鄂挑眉,她不说话,萧鄂自然要问一问。

“宁王殿下这是怎么了?”

宁芳笙眨了下眼,苦涩一笑,“无事,只国公的称呼让我想起我的父王来。”

这次换萧鄂表情顿住。

他称呼宁王不过是因为太傅一称无形中抬高了对方

在朝堂中的地位,他不喜;却没想过跟先宁王扯上什么联系。何况这也不是宁芳笙第一次被称为宁王,怎么就这一次,突然“让她”想起先宁王了呢?

这话无形中加深了萧鄂心中的揣测。

他余光瞄了一眼宁芳笙的表情,端起茶盏轻轻吹着茶叶末。

“恕我没有冒犯的意思。”

“若提及先宁王,实在一代名臣,芳华不朽。”

听言,宁芳笙嘴角几不可查地扯了扯。

他既敢提起,她还真有颇多要同他聊聊。

宁芳笙叹息一声,神情中流露出缅怀与思念,全然忘记了自己最初问萧鄂的问题。

“国公所言不过是死后的虚名,只可惜父亲死在沙场,让我和母亲连最后一面都不得见。”

萧鄂垂下眼,跟着道:“世事难料。”

“这些事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宁王殿下应该释怀了。”

他的“释怀”实在很难不让宁芳笙多想。

她抬起头,凝了萧鄂一眼,冷意暗藏。

“若只是一些遗憾,释怀也就罢了;可若是旁的——”

宁芳笙放下手中的茶盏,啪嗒一声,清脆中有些钝意。

萧鄂迎着她的视线,无声中捏紧了茶杯。

“自然要穷究到底。”

“穷究”二字,她咬得格外重,两眼也崩裂出锐利的光。

萧鄂心口一滞,表面分毫不露。

“宁王殿下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

宁芳笙笑了一声,忽然提起,“对了,当年我父亲出事后不久,国公突然被外派西北,实在让人猝不及防。我想请问国公,当年可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