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鄂瞳子一缩,“当年西北边境有外族人侵扰,故而陛下才派我去镇守西北。”
“哈,”他笑得有些干,“这下同宁王殿下扯远了,咱们还是回到正题上。”
他不让宁芳笙有开口的机会,果断带过了这段。
宁芳笙深深望了一眼,眸中墨色浓重,转瞬即逝。
“好,咱们还是说说正事。”
萧鄂以吏治考核为引,真真假假同宁芳笙谈了颇多,说宁芳笙在朝多年,比他更了解朝中诸臣,故而他要寻求她的意见。
一本正经地说罢,一个时辰就过去了,萧鄂告辞,宁芳笙送他到门口。
“王爷不必送了。”
萧鄂拱手。
宁芳笙眯眼扫了他和他的贴身侍从萧山,笑道:“无碍,我总要看着公爷安全离开我这宁王府口。否则——”
她眉眼一提,神情泻出三分邪气。
“万一国公遇了什么事,我可是怎么都说不清呢。”
萧鄂动作一僵。
萧山低下头,眼中竖起防备,嘴里却道:“王爷说笑了。”
宁芳笙“嗯嗯”地点头,双手负在身后,“本王看
着你们走。”
她这般,萧鄂萧山也不能赶她进去。顶着她的目光,萧山缓缓将马车驾离。
马车渐行渐远,在大街的尽头变成一个黑点。
直到最后看不见了,宁芳笙才慢悠悠地甩着衣袖往回走,她眉眼低垂,口中念念有词好似自言自语。
细听去,才能听清她说的是:
“定国公,我说的话,可不是同你开玩笑啊。”
暮色压天,晚霞被一步一步逼退,凉凉的夜风开始席卷。
萧山驾着车,另一手不自觉的压在了腰侧的佩刀上。他心中坠坠,宁芳笙那句话在他耳边总挥之不去。
“公爷——”
他唤了萧鄂一声。
萧鄂探出头,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脸色一片阴郁。
“当年的事我做的滴水不漏,她查不出我动手的证据。今日一番试探,她心中已有了疑影,三番五次更想套我的话,如今…”
萧鄂握起掌,嘴角噙着冰冷。
“无所如何,我已是容不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