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其瑄上前一步,想对萧瑾时形成形式上的威慑。
萧瑾时哼笑一声,话轻飘飘的:
“齐王殿下莫不是忘了,你遇刺的时候我可还不能随意指使禁军呢!再者赵渡,他未必与你有仇,却有可能是旁人指使于——”
“砰!”
萧瑾时的话被上面砸下来的东西打断。
宣帝捏了捏拳,好似只是失手打翻了砚台,而他眼中压不住的阴鸷却证明都是假象。
他目光像冷箭直直射向萧瑾时,满是警告。
夏其瑄心中愕然,不知道萧瑾时怎么会这么说,事情的走向怎么就变了。
“男子汉大丈夫,你的所作所为怎么能一句话就嫁祸给赵大人?”
“嫁祸?是不是嫁祸,齐王殿下心里清楚得很!”
萧瑾时紧接着,“陛下圣贤,洞察世间一切,想来也是清楚的。”
刺完了这个刺那个,萧瑾时的无差别攻击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宣帝不知,夏其瑄却了然。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看你是真的糊涂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宣帝越看萧瑾时越觉得心头蒙了层黑雾,只怕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也黑了。
夏其瑄瞥过萧瑾时,转首向宣帝请求:“无论如何,萧世子现在都有迫害当朝王爷的嫌疑,且其态度不端,当众冲撞本王与陛下,理应收押刑部大牢,听候审理!”
宣帝没立即应声。
夏其瑄眉心蹙起,撩袍叩下,“请陛下明鉴!”
字字有声。
宣帝望着萧瑾时,神色晦暗。
等了会——
“请父皇明鉴!”
宣帝缓缓抬手,“来人,将萧瑾时……”压下去。
他话未说完,萧瑾时竟直接抢白。
“不必你们费时费力去查,即便不是我做的,我认了又如何?”萧瑾时渐渐站起来,全然没有往日的恭敬,仰着脖颈不可一世,“夏其瑄,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就是认了害你的罪又如何呢?”
一言惊浪起。
李渝吓得差点没跪下来。简直大不敬!
宣帝懵住,被他这突然袭击弄得反应不及。
夏其瑄瞳孔一缩。
萧瑾时一步一步向他走近,傲慢、漠然。
“你能拿我如何?”
“我以为你能翻出什么浪来,也就是这不痛不痒、消磨时间的小把戏!”
“狸猫换太子的把戏,我真是玩够了。”
“放…放肆!”夏其瑄喊出一声,“你如何能冒犯本王,还不退下!”
“退下!”
萧瑾时听言真停下了,但他要做的还远远不止。
状似恭敬地朝宣帝行了一礼,“陛下,臣有些话看来是不得不说了。”
像是征求宣帝的同意,但宣帝还未发话,他便径直道:“看齐王陛下的意思,你现在应当还不知道外面的传闻。天降奇石,上书:国之不幸,其根在人,血脉不承。”
“齐王殿下聪慧卓绝,这样简单的话不会不懂吧,若是不懂也无妨,我倒可以给你解释解释。”
夏其瑄身形一凛,竟有些呼吸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