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没听到这样的消息?
夏其瑄眼神收紧,“你莫要插科打诨,这事与谁有关?与你有何关?你既认罪,只有刑部大牢才与你有关!”
说罢,当即向宣帝请示,“请陛下下令!”
宣帝也不知道这事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一地步,他心中正在权衡。
若此时就让萧瑾时把这事捅出来也好,也免得再拖着。萧瑾时再疯癫,再不按常理出牌,总不会蠢得自己坑害自己不是?
夏其瑄岂能看不出宣帝的思量?
不行!他必得把这事越过去!
“来人!”
御书房里勿地传出这么急切的一声,自然逃不过外面的耳朵。
宁芳笙隐约听出是夏其瑄的声音,眉心折皱。
夏其瑄不是急切的人,叫他如此的,必是有什么大事。
宁芳笙挥开御医,往外走,叫了个小太监快快往外跑。张望两眼之后,眉目之间清色消罔,步履沉定往里回。
这时候,谁都不敢往进去,于是宁芳笙进去时,无人通传也无人敢拦。
“何人?!”
“宁太傅!”
宣帝跟夏其瑄几乎同时出声,只是前者惊,后者暗舒一口气。
萧瑾时见了宁芳笙,尖锐的表情一瞬间凝滞,紧随着,整个殿中隐隐欲破的逼人之气无形中消减几许。
不等人问,宁芳笙主动开口:“启禀陛下,御医已经处理好微臣的伤口,于是臣进来看看。”
宣帝眼色不明得瞪了她一眼,不说话。
宁芳笙的视线在萧瑾时和夏其瑄之间跳转,“不知二位谈得如何?”
萧瑾时的话被她打断,抿了抿唇,好似有些不悦。
“谈得如何?呵呵。”
“齐王殿下仅凭一言之词和一块玉佩便想给我定罪,那我也想凭着一句话便定一定齐王殿下的罪!”
“国之不幸,其根在人,血脉不承。”
“今岁来,朝中诸多不平,夏云亦是苦厄连连。我前些日子才觉得蹊跷,不多时便有天降谕示,不知宁太傅对此有何解释?”
萧瑾时不紧不慢地说,眼神却紧紧盯着宁芳笙。
宣帝仍是不说话,但是看宁芳笙的目光意味深长,就好似她若有一字说得不入他心,他扭头便能将她和夏其瑄一同送进大牢!
宁芳笙半垂下头,不言语。
萧瑾时挑眉。
宣帝终于发声了,“宁卿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宁芳笙抬头,“回禀陛下,不说话便是无话可说。此事臣不知,不了解,便不予置评,臣只关心陛下交代给臣的事情。便是:萧世子究竟对齐王殿下做了什么?”
一句话,把局面朝夏其瑄那方拉去。
看起来云淡风轻,只有宁芳笙知道她的后背已紧绷成一张弓。
宣帝又不说话了。
萧瑾时望了宁芳笙一眼,又睨夏其瑄,终是不肯轻易善罢甘休。
“若是这话反过来,又如何?还那么重要么?”
话反过来?他想反过来的是两人的身份罢!
夏其瑄后脑一痲,几近丧失思考能力。他唯有看着宁芳笙,用眼神质问、呐喊:为何还迟迟不来!还要到什么时候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