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于她,关于自己,终究是没有只言片语。
呼。
夏瑞景五指收紧,深吸了一口气。
小武子自然能感觉到夏瑞景的情绪变化,小心翼翼地问了声:“殿下?”
“去书房。”
话音落下,夏瑞景也走了出去。
翌日。
朝会还没开始多久,殿外响起一道道人声——汝阳王的信被呈进殿内。
到夏瑞景手上,他打开,眉眼低垂,神情专注地看了颇久。
一直到最后,他慢条斯理地收好信,抬头。
底下一双双眼睛,折射着不同的眼神和情绪,都看着他。
夏瑞景,扫视一圈,眉沉下。
“行军至柳城,遭突袭,损伤一万人有余。”
话落地,正如一滴水落入原本平静的水面,涟漪缓慢又无限地扩散开。
诸臣控制不住地议论起来,低低絮絮,如同一张绵密的细网逐渐交织。
夏瑞景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大殿内所有人。
“原以为太傅和汝阳王多么睿智,如今方至柳城便折损一万人,这……”
这一声,音色不尖锐,语调不高亢,但就是比其他人的声音恰好大了那么一点点;不突兀,但足够让其他人能听到。
夏瑞景眉梢微动。
胡明成听见这句话,第一要站出来反驳,四下一扫却发现竟然有不少人沉默了,看来就像是认同了话中的意有所指:此番人员损伤是因为宁芳笙同汝阳王决策有问题。
他沉了脸,但不知道开口的人是谁,甚至分辨不出那人的位置,只好拱手夏瑞景道:“不知此言出于谁口,却是差矣。”
太尉掠唇笑了下,有些讽刺意味,“哪里差?”
如今夏瑾时对外宣称告假,人却不在府中,不知哪里去了。为此,太尉心情正不好。他不喜宁芳笙,对汝阳王也无甚好感,这般情况下,他倒乐于开口做个搅屎棍。
胡明成一本正经:“还请殿下将军报示下,其中内容具体如何?”
他为两个不在场的人辩白:“按臣对太傅及汝阳王的了解,当是有什么隐情,不然他二人绝不至于还未同叛军对上便先折损了一万人。”
孙将军同他周围人俱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夏瑞景见此,便把信递给了小武子,扬了扬下巴:“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