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是

“漏洞太大，咱们现在所有的假设都是站在会成功的基础上，但你我基本提前知晓此事，如果在那时就直接出手，代价最小，而且基本可以把事情抹平，没有任何水花。”楚华宸摇了摇头，“可惜这个人深知你我脾性。”

“是啊，他们如愿了吗？”

“就看他们自己是怎样的计划了，馨儿你也别逼皇叔了，这件事也算给咱们递来了借口，投桃报李就这样吧。”

楚琳馨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皇上竟不乘胜追击，这可是要行刺的刺客啊。”

“不是还有你们吗，怎么对你自己没信心。”话虽如此，楚华宸的笑容里还是藏着一丝担忧。

楚琳馨抿了抿嘴，躺在榻上望向屋顶，“刺客”，呵说到底这些人针对的只是自己，皇兄也是被连累的。

“皇兄再陪馨儿下盘棋吧。”楚琳馨忽然坐起身。

“好啊，馨儿先请。”

沉吟片刻，楚琳馨看着兄长，执棋入天元位。

楚华宸捏着棋子愣了愣低声笑了，落入一字。

楚琳馨沉默着在对其对应点落下，往返十几个回合，楚华宸悠悠出声：“你这丫头，如果不是皇兄知晓你会下棋，恐怕会被你气死在这。”

“馨儿经历尚浅，仍需学习。”

“是学习而非模仿，学以致用才为佳。”

“馨儿很想请教。”

楚华宸落下棋子，直接打破现有的局面，看着神色平静准备落子的妹妹说：“你和我不一样，我这个位子是注定的，只能接受没有第二个选择，所以从出生开始我就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大环境里，对很多事情都见怪不怪。可你不一样，你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同，对于我们来说生死、厮杀、监视是家常便饭的，无所谓，但你接受不了，无法接受，你认同不了这个世界观，又何谈去接受。”

“我想要接受的。”楚琳馨想要反驳，但士气却率先弱了下去。她明白皇兄说的，想要接受，但…

“你所谓的接受就是努力把自己逼得嗜血，成为没有灵魂的刀吗！你的融入是恨，是毁灭而非成长。”

人人都说时间是一味良药，可以抹平一切伤痕，可事实上，这么多年，她从来不敢让自己停下，修炼也好、读书也罢，一旦放松下来，恨意和痛苦就会全部涌入，理智也就荡然无存，这也是她纵容那些人干涉自己的最主要的原因。

一念为佛，一念为魔说的便是自己。

“又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