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越来越严重。”楚琳馨揉着额角落下一子，“馨儿所做的一切全凭自愿，多因一果、孰轻孰重也分不出来了，走到今天其实什么也无所谓了。他们有他们的目的，有他们的原则，但馨儿也有属于自己的坚持。皇兄也知道，凤令到手，圣旨已下，两年后的登位大典也不过是个形式，他们目的没达到馨儿就不会退位，也不会死，所以还望皇兄多多担待了。”楚

琳馨默默吃掉楚华宸的棋子，笑眯眯的说。

“馨儿是要向皇兄求情？这态度是不是要变变啊。”

“互利互惠的事怎么叫求情呢！”楚琳馨看着大势已去的棋面不由控诉道：“馨儿身为你的亲妹妹，此时情绪还非常低落，做哥哥的也不说让让。”

楚华宸闻言，瞅了瞅情绪突然失落的亲妹妹，点了点头：“皇兄认输，这局算馨儿赢了！”

…

楚琳馨无语问苍天：“如果皇兄不说后面那句话，或许此时的馨儿心情会好很多。不过一直听皇兄教诲，馨儿也想问问皇兄，七年了，经历了那件事，皇兄的归属感回来了吗。”

楚华宸顿了顿，上前牵着她的手将她从榻上拽起：“今日过年现在还不去给父皇拜年也不好，走吧。”

这个问题真难回答啊，答案清晰，楚琳馨也不追问，整了整衣服，顺手牵羊扫净桌上的茶点：“你我兄妹一起去拜年，说不定还能吓父皇一跳，馨儿也已经

等不及了呢。”

“别加也，皇兄可和调皮的馨儿不一样，更何况这么长时间了该知道的肯定都知道了。”边说边耐心的帮她擦拭着嘴角的残渣。

“皇兄对馨儿这么好，馨儿可是会恃宠而骄呢！”

楚华宸无语的点了点楚琳馨的额头。

同是天涯沦落人，或许这便是对于他们两个最好的解释。毕竟年长几岁，在知晓他们存在后直接接手朝政，没有时间再去恨，无视是那时自己最好的选择，而真正开始频繁接触是在馨儿嗜杀朝廷命官，父皇他们为她求情的那段日子。

而那时自己也因为放手而闲了下来。

怨过、恨过、平静过、心疼过。

一纸协议，五味杂陈，最初的理由早已模糊不清，但自己永远都会记起，那个被抓住时浑身是血，一脸死气的妹妹；还会记得那个不过十几岁的妹妹用自己浅薄的世界观想要维护更多的人，而与自己签下协议。

也不知她后悔过吗

不过应该不会。

再次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推开大门。

“皇上，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