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忘,都不重要。
见她这么说,路衣雪便傻笑了两下,然后拿出那个破碗,往里面加了些墨汁,拿起笔,就在那里练字了。
许寒嫣盯着她的那个破碗,有点无语。
这个破碗,就是她以前乞讨时用的,现在被用来装墨水了。
似乎,她对这个破碗很有感情。
许寒嫣也把这个破碗拿起来仔细地看过,并没发现什么端倪,感觉就只是个破碗而已,而且一摔可能就碎,没什么特别的。
路衣雪之所以喜欢它,估计是因为将它带在身边太久了,从而对它有了情感。
许寒嫣有问过她这碗哪里来的,跟她多久了。
她说,她不知道。
自有记忆开始,这碗就跟在她身边了。
她见别的乞丐用碗讨饭,她肚子饿了,也就照瓢画葫芦,将这个碗拿来讨饭了。
听她这么说着,许寒嫣都有点儿想笑。
看着她铺着纸张,一笔一划、一丝不苟地练着字,每个字都写得有模有样的,许寒嫣不时地点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殷不言领着吕有才回来了。
吕有才是鼻青脸肿回来的,显然是骑马摔的,但是,看他样子,倒是很高兴,不像是骑马骑摔了。
许寒嫣听得动静,就让路衣雪在那里自个儿练字,自己下楼来了。
“哟,摔得不轻嘛!”
“不过,这才是学骑马该有的样子。”
见吕有才脸上好几处淤青,许寒嫣忍不住呵呵。
殷不言道:“只是皮肉伤而已,应该没事。”
不过,许寒嫣还是过来给他检查了一下。
吕有才也就老老实实地配合着。
“学得怎样了?”她让阮何真拿来药,给他擦了擦,顺便问。
“很爽,就是不小心摔了几下!”吕有才道。
“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他还痞痞地咧嘴笑了一下。
这么一笑,某处伤得比较厉害的地方被药水擦过,他又不由闭着半只眼睛“嘶”了一下。
许寒嫣看了一眼殷不言,问:“老实说,他表现如何?”
殷不言本来打算要上楼去了,被她一问,便又停了下来,目光看了过来,微微一想,道:“还好。”
跟着道:“正如他刚刚说的一样。”
顿了一下,又道:“多练几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