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失败，对她来说，似乎没那么重要。

但，眼下的这种感觉，却是真的…

挺难受的。

她很少有这种难受。

她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才进了殷夫人的房间。

殷不言坐在床边，抓着殷夫人的一只手，默默地注视着母亲。

殷夫人在睡着，安安静静地睡着，就连呼吸都显得那么轻微。

房间里，也是一片寂静。

没人说话。

好像，一切，定格下来。

好像，时间，停止流动。

就这样，静悄悄地，鸦雀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路衣雪第一个开口，她拉了一下许寒嫣的手，低声问：“殷夫人她，

很严重吗？”

许寒嫣转过头来，看着她，点了下头。

然后，她走到殷不言身边，看了看殷夫人，柔声道：“殷公子，你也别太难过，或许，会有什么奇迹呢！”

就听他道：“嗯，一定会有奇迹的。”

他从床边起身，目光看向许寒嫣，道：“这个跨年，辛苦你了。”

许寒嫣微微抿唇，头也向下低了一点，道：“其实，你母亲她，还是有醒过来的机会的，就是可能性低了些。但，有总比没有的好，你说，是吧？”

说着，刚刚低下去的头，又抬了起来，一双掺杂着复杂情绪的眼眸在盯着他看。

她说这话，只是想表示，自己并不是在强行安慰他，而是——真有这种可能性。

殷不言默然地面对着她。

他说：“她会醒过来的。”

许寒嫣道：“我再给她检查一下吧。”

殷不言便让开了。

她走过来，抓住殷夫人的手，诊了一下，跟着抓了另一只手，又诊了一下，并检查了一

下包扎的伤口。

“如何？”殷不言问。

“脉象比之前平稳了一些，伤口也有了愈合的迹象。”许寒嫣说，“就是部分神经遭到了损伤，所以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