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雪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换了自己衣裳的不是谢衡…这么多天,看来她是错怪了他了。
可又如何?
便是换衣服的事她错怪了他,那后面的事她总不会记错了吧?!
漱雪想起那一日,便觉着自己脸上阵阵烧红。
那一日谢衡真真可恶至极!他趁人之危,还、还…
虽然记忆依旧鲜活着,可漱雪就连想都觉着无法接受,那天一切对她来说如梦一般
,因为梦总有要醒来的那一日。
她与他之间身份地位上的差异,叫漱雪根本不敢妄想。
那天在书肆里,她也曾听过谢衡想要什么样的女子,而她,与那样的女子根本半点不沾边,所以一切的旖念,不过妄想罢了。
…
她这般胡思乱想,最后是被玉流芳摇着手指头唤回神的。
“想什么呢这般出神?”玉流芳已经把桌上的点心吃完了,他一碟碟将空碟子摆出来,一一指着道,“守着这么好吃的点心你竟还能走神,暴殄天物!真真是暴殄天物啊!”
这…
她才大病初愈,根本什么都吃不下,别说糕点了,连清粥她都是要谢衡威逼着才能吃上一口。
“这一碟杏仁豆腐不错!”身边玉老前辈已经打开了话匣子,指着其中一个空盘子道,“这一看就不是御膳房的手笔,杏仁切得这样碎,豆腐又这般滑嫩半点没有卤水的腥味——”
“御膳房那小子觉做不出这样的美味!”
玉流芳托着下巴沉思着,“还有这道蜜藕,蒸得都没有半点劲道,入口即化,不像是狗皇帝的口味,反而像是…像是专给病患吃得。”
玉流芳的目光转啊转,最终在空碟子上转了一大圈,落在了漱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