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凝跟他们再客套了几句,就被青宁恒拉去看兔子。
兔子新窝搭在土坯墙角边,以木栏围圈,枯草盖顶,面积至少有十平米,里头还另外布置了几个小暖窝。
大兔子窝在其中一个小暖窝里,边啃着干草边喂小兔子,另外还有几只灰色兔子捧着红薯藤叶在啃,一听到脚步声,又吓得丢了食物往另一边钻。
青宁凝愣了愣,望着那几只多出来的灰兔子:“怎么多出了这么多兔子,二叔后来又上山抓了?”
“嗯嗯!”青宁恒点头,“二叔说横竖要养,就多捉了几只来让我们养着玩儿,本来还有两只山鸡的,可山鸡会飞,放在窝栏里会逃走,二叔觉得另建笼子太麻烦了,就烤了吃,唔…二叔弄的东西还跟以前一样难吃。姐姐今晚吃什么?”
这转折令人猝不及防,青宁凝忍不住在他鼻子上刮了下,“你个小吃货,家里还有什么食材?”
“还有白面还有鸡蛋,我要吃鸡蛋小饼干,还想吃炸甜圈和小蛋糕,你不在都没人弄吃的…”青宁恒光是想着就口水泛滥。
“好,回去就给你弄。”青宁凝笑着。
看过兔子新窝,没在新院里停留,很快又回了旧院。
家里的房间被之前来的衙役翻得一团糟,青宁凝重新整理过,这才回房间找了面粉等物,先烤了一炉小饼干给弟弟解馋,这才开始准备晚饭。
等他们吃晚饭时,被揍的众衙役才回到县衙。
县尉忍着痛,没去找大夫看伤,第一时间奔去衙门后院找了亭乡知县,添油加醋地将青夜白的事说成有意反叛,欲要潜逃。
亭乡知县静静听他说完,开口问了句:“你去找青夜白麻烦时,可知他被流放前的身份?”
“这卑职当然知道,不就是个大将军吗!”县尉揉着肚子,疼得呲牙,“可他被流放到这里都五年了,圣上既没有过大赦,也没有要召回他的意向,指不定这大将军心怀怨恨,耐不住贫苦,就想要潜逃呢?
这事我们不得不小心…”
“我看该小心的是你项上人头!”知县猛然大喝。
县尉惊了惊,差点跳起来,“大人这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