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巫之事到不好说,可是翊王却为了那女子出手到值得好奇,虽知晓他们在邑城时便相识,可那人,是翊王。”冷若寒冰,即便真有人为他,或者帮他做了什么,他也不过一笑薄凉罢了。
“本王明白,看来不算太子,就连本王亦在算计之中,既然如此,若只给太子不痛不痒一击那便太不划算了。”姬云辄眼神微眯,既然这是迟早的事,那他也不介意提前。
穆廖亦站在原处,眼底依旧冷然。
入夜的天依旧那般美,天空像被洗过一般,没有半分色彩。
莫府灯火早已暗了下去,徒留书房灯光却还是明亮的。
烛光从镂花的木格子晒向窗外,却也照在了男子此刻思绪不宁的莫不寻身上,他焦急整理着证据,神色极为憔悴。
“莫大人在找什么?”来人身着青衣,约莫中年的样子,而他旁边则站着一手托木盘黑衣打扮的男子,托盘上放着一把精致的酒壶,酒壶旁是一只金光灿然的酒杯。
莫不寻背脊一寒,却也瞬间恢复警惕之色,低声喝道:”你们是谁?如何进来的?“
先不说他的府邸戒备并不松散,单是自己已武功不若,可连他,都未发现这两个靠近的人。
“素闻大人有勇,却也不会不明白我此来的目的。”来人浅笑,目光扫过那作案上凌乱的书简之上,最后却也落在有些错愕的莫不寻身上。
眼色一暗,搁在书案上的一只白皙的手微微一颤,随即用力按住案面,揽过凌乱的书信,看着那黑衣男子端着的金樽,不敢置信道:“你们要杀我?你们是太子派来的?”
那男子不答话,笑容却未减退分毫。
“不,不会的,殿下不会杀我,他说了会想办法的,我要去见殿下。”说完,豁然站起了身。
青衣男子伸出右手,做了个虚拦的姿势,眸光收紧,缓缓道:“何必相见?见有何益?大人何必让殿下为难?让我为难呢?”
并未停下脚步,手却多了份劲道,直直却也向那青衣男子劈了过去,那青衣之人微微一闪,却也避开了那人的招式,不急不慢道:“大人这般做,可要想清楚了。”
“太子弃卒保车,至我于死地,我又有何好想的,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讨不了好。”莫不寻勃然怒道,手却并未停止,他是习武之人,从这人的招式上便已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大人既然明白,又何苦白白辛苦一躺?只怕去了,到时连累的便不止大人一人了。”男子语气很轻,却也使得在场的人一惊。
莫不寻浑身一震,随即怒道:“你什么意思?”
“大人是聪明人,自会明白我说的意思,若大人真怜恤莫家的子孙,就不要意气用事,做无谓争斗。”青衣男子缓缓走近,语气极轻,却也张口道:“临来的时候,太子殿下托我给大人带句话。”
“什么话?”
青衣男子从侍卫手里接过酒壶托盘,向前几步,走到莫不寻身前,在他耳旁轻轻道:“饮之可使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