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蕊厌恶李家，厌恶夺走她妈妈的人，厌恶那个充满尔虞我诈的地方，可是想要靠自己复仇，就必须回去。

她终究会变成那个她最讨厌的人。

到了连自己都讨厌自己的那一天，她还能有

什么奢望呢？

“小蕊…”周绵绵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无意义的叫她的名字，希望能给她一点安慰。

李蕊捏了捏周绵绵的手，甚至面上还露出一个笑容来，“我没事。”

周绵绵看着那个笑容，却险些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还有啊，绵绵你别再和洛尹赌气了，你们两个好好的，行吗？”李蕊抬头看天花板，“他其实很喜欢你的，你也是一样，何必互相折磨呢？”

“趁着还好好的时候，多珍惜珍惜彼此，就当是为了我，嗯？”

周绵绵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的点点头，“嗯。”

却还是有些不死心的开口，“可是你们俩，就真的没机会了吗？明明…”

“没有了。”李蕊突然出声打断周绵绵的话，语气虽温柔，却也不失坚决，“再也不会有了。”

出了病房，周绵绵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说了什么，千言万语，也只不过是对着立信轻轻摇了摇头。

“呵，我早该知道的。”立信颓然的倒在椅子上，低着头喃喃自语，“我不该抱有幻想的。”

李蕊其实已经和他说的很明白了，只是看到周绵绵的时候，又燃起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而已。

现在这丝希望，也断了。

“立信…”苏瑞有些担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

“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即使…不以男朋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