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丧期间,是哪家不要命了?还有闲情观赏?”余若安细挑眉,偏过头打量齐汐,她也消瘦了,想是上次伤寒导致的,这才刚好,周身还温着丝丝病气,脸色也略苍白。笑倒是为她添了一些活气。
“国丧期间与望银杏落叶这等伤感画面岂不相配?”齐汐先前大哭大病了一场,倒不如原先那般忧伤了,已是缓过来了,她就是想出去散心。听顺雅说城外有一棵几百年生长的银杏树,一夜骤黄,随风飘散,美得很。
余若安不动声色,目光淡淡,不望齐汐希冀的可
怜目光。“你且与本宫说这半天,倒不如同你母妃,皇兄说去。你病方才好,若是再患上了,可是又要一通不好受。”余若安闲着无事,拒绝倒不直接,让杏雨棉雾在侧松了一大口气。
她们这样一来一回的,太后娘娘显然占上风,小碧也算是安了心。
“他们也定会以我病为由,不叫我去,再不听我辩解了。我确实是已经大好了。母后不如与我一道去吧。”语出惊人。
饶是余若安都微怔了,规矩上虽未明禁太后出宫,但史上也道太后应在宫中规矩待着。余若安入宫前也是做好了终生都待在这里了。
竹帘拍打门扇,闻公公这时已经进了内室,侧耳听着话茬。
齐汐哪里注意得到,一心扑在出宫的念头上。“
就当是为了看着我。后宫其余嫔妃或许不成,可母后是太后。”
小碧恨不得上前去捂住自家主子的嘴,又不敢,只得忐忑站在齐汐后边。侧后边杏雨的心绪就纠结多了,她希望太后娘娘能与郡主一道做些有意思的事情,能感到开心就好了。又感觉出宫会坏了规矩。
只等着余若安接下来的话,“时辰不早了,今日若是去了,晚时天暗了就危险了。”
“那就明日,时辰不早了,母后,我就先告辞了。”齐汐未等小碧反应,拉着她就跑了。
“唉。”余若安捧着茶杯轻叹,“棉雾,去说,本宫还未允下。”同一个宫内,岂是她跑了就可以避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