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去埋青烟，就可不用背书了，齐鸿昌高兴要笑。

雨似纱衾笼，罩着湿冷闷气。原清明不该是这般清冷，好说也是个探青郊游的日子。今时不同，世人皆知太后娘娘的外祖战死了。慈宁宫中，没人敢扬笑，连带着天气一般沉闷。见状，齐鸿昌也笑不出来。

着一身好绢，油为之，好防雨。杏雨在一旁为其持伞。亲抬药锄掘地，洒铜钱帛一类皆至于里。后又拢泥覆回其上。余若安忽忆起齐胤曾与她说要让外祖功遂身退，过安逸晚年，外祖没有等到那个时候，而闻公公。余若安轻叹一气，抬头见楚桓，他怀里揣着竹牍，撑着伞，像是从藏书阁那边回往江都宫。

他也看见了余若安，走过来，“太后。”看药锄，了然。“楚国不兴这些，视人逝为万事皆空。不过家人思念感怀之意确是真切。想顾湘侯若能感知，定望您好好的。”

“彼此皆是。”余若安轻声，他没有笑，偏生他那张脸生不出冷意，纵使不笑也是和煦。

回了慈宁宫，烤火烘湿气。余若安喝下姜茶，捧着汤碗，“闻公公，你同柳致出宫去吧，本宫允了。”神色平淡。

按余若安的吩咐，杏雨拿出了一个扁长的木匣子，交到了闻公公手上。里边有地契金银，厚重到闻公公冷不丁拿到手上往下沉。

还使人将柳致唤来了，柳致不言语，皆望着闻公公。

只见闻公公把匣子放到了地上，跪地，“感念太后娘娘怜惜之意，老奴于宫中待了数年，习惯了宫里周遭。太后娘娘待老奴的好，老奴记在心里，待在慈宁宫，宫中与宫外对老奴来说已经没的什么差别。”磕头，“老奴自愿留在宫中直至老死。”

余若安看向柳致，柳致那张假扮的脸根本看不出什么。

“是草民失言，给太后娘娘添了麻烦。”柳致跪在闻公公身侧。

“必然是要投公公所愿的，公公既不愿，没有强求的道理。”余若安浅笑，上前扶闻公公起来。“世子呢？诗文还得接着

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