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天接连不断,寿安宫那边愁了好些日子郡主大婚时仍下怎好。老天给了颜面,大晴,红绸挂各处。十里红妆置于马车上,锣鼓喧天。
额附郑轩轾亲来迎,齐汐披着红盖头,由小碧牵着跨出门坎。不由回头望了一眼,看见了余若安摆手作别。
“宋太妃娘娘也太过分了,待在郡主处不出来。不使得娘娘您同郡主说说话。”直到这时,杏雨才不甘咕哝了一声。
余若安从袖里摸出了一枚玉镯,皎白如雪,抚其上湛着温润的光泽。不是个俗物,余若安特意从自己那时的嫁妆里找出来的,可惜没有时机送出去。
赶一早,宋太妃就守在齐汐院内,抹泪教导一通说。每逢齐汐要同余若安说话,宋太妃就将话拦去。她们母女之间必然,余若安便去坐在正堂位上等着。
在齐汐出嫁日,宋太妃本就伤心,她不想母亲再伤心,顺着宋太妃的意。奉茶奉得都是给宋太妃的,按规矩是不该的。余若安一并未说,至她们后。
“这个,回头使人捎给仁和郡主。”余若安将镯子递给杏雨。
“娘娘,娘娘,十一皇子同世子打起来了。”棉雾急匆匆,快步跑过来。
疾步往那边赶,余若安蹙眉,“是因着什么事?”
“奴婢也不知发生的什么,还是十一皇子先动的手。”迎仁和郡主轿子才出了宫门,棉雾一时没看,转眼就见那两人扭打在一处。宫人们想拦又怕自己拉重了主子们,不拦看着又怕自己被怪罪,干着急。棉雾赶忙来找太后了。“这时怕还在打呢。”
齐鸿昌素来顽皮,说要打起来他定占上头。齐子珝向来乖巧,倒是使人忘了他比齐鸿昌大上三岁,个子也比齐鸿昌高。
而齐鸿昌实则是个纸老虎,平时欺负奴下,哪有他挨打的份,他最怕也是挨打。
等到余若安到时,两人打的簪都掉了,衣衫松散,齐鸿昌揪着齐子珝的头发,齐子珝拉着齐鸿昌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