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嫔口说无证,平白诬蔑。妾身从未意图谋害
过皇子。”陆裕伸出手起誓,眼里一向清亮,坦然挺直背脊,看向余若安。
前因后果总结来便是‘无意’二字,罚谁就使人为难了。原可令惠妃去定罚,偏惠妃也有过。余若安偏过头,“皇上那,知道了吗?”
“差人去告知了。”惠妃恭敬,心下忐忑。
“且都先起来吧。”余若安说,“兰贵人现下如何?”
氛围凝了凝,惠妃欠身,“回太后娘娘的话,已
醒了。孩子没了的事也与她说过了,旁的没说。叮嘱了她切莫伤感过度损身。”所谓旁的便是往后可能再不可有孕的事,要是知道这个余若玥怕不是得同人拼命。
单是知道自己腹中孩子没了,余若玥情绪就已经失控了,脸上苍白沾满了薄汗,看上去气虚得很。她用尽全身的力丢了枕头砸向了言夏,言夏跪下。“你个没用东西,整日跟在我身后派不上一点用,扶我都扶不准。”
“贵人,贵人的孩子没了哪里会是轻轻一摔的原故啊。”言夏红了眼眶,她心下知要是兰贵人真这样以为日后自己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了。“是宁贵人,要不是宁贵人采了白玉兰离贵人那样近,贵人不是开始就觉不适了吗?”
“白玉兰?”余若玥这才想起宁贵人说过的那一句这花会使人起敏症,握紧了拳头,眸里满是阴霾,此刻她真是恨惨了宁贵人。
“正是,要不是顺嫔娘娘非要拉着裕嫔娘娘,贵
人又哪里会摔着?烈日炎炎顺嫔娘娘怎么会这么有心叫贵人到外头去?”言夏低眉顺眼,说的真切。在丞相府里时她就最会做出这种单纯真诚的表情。
余若玥附上肚子,心下一片凉意。宫里能信谁呢,子嗣是何等重要的事情。纵使周身手脚无力,余若玥仍将薄被揭开,要起身。
“贵人这是做什么?”言夏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