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南,你说,是不是上天不想让我的孩子留下来?是不是上天恨夫君为了权势不择手段而使我们遭到了报应?”温氏将手里的酒壶抛了出去,挂着泪的脸忽得笑了。呓语,“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怎么都不是。”
“夫人,夫人,老爷不曾…,你且得信他啊。到了江
南一切便都会好了,夫人!”之南看着渗人,初柳一步上前伸出手。温氏向后一仰,伴着水声,两个人扒着窗口往下瞧,惟有一团黑。
黑幕之中的寒意渗入骨髓,喊声噎在了喉咙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愣是没有一个人出一声。
之南抱起了少爷,扯过还在晃神中的初柳,直哆嗦,声音都在发抖:“初柳,我们得找大夫去,我们得去。”幸得之南早年前也是见过不少风浪的,不忘了正事。
在夜色中敲响了船家的门,船家揉着眼睛道:“这船上的大夫前些日子刚刚下船去了。那边另一侧的有一个
商队里或许有。不过商队里的人应该不好说话。”才看清孩子的情况,快步走动起来。
船家拿起了一盏红灯笼在前方为他们领路。顺着台阶,脚步声阵阵。之南注意着少爷的呼吸声。
商贾之流,一贯是不与人多谈的,尤其是在这船上,
他们连隔间都不常出来过。
船家在廊间之中说了好些关于商队的事情,只是之南只有这么一个救命稻草,必然揪着不放。
空气都是静的,除了他们的脚步声。
“劳请你们能救救我家少爷,我家少爷要没命了。”
初柳敲着门,之南抱着少爷跪在地上口里。
隔间里边的烛光攸地亮了,听着一个小童带着倦意的腔调回道:“你们家的少爷要没命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求你们了,求你们了。”之南明白这是两厢的事情
,但是现在是这主子人命关天的大事,如何能说算了就算了的。将孩子交给初柳,自己跪在地上磕着头。
“咚,咚”一声比一声响亮,初柳在一旁瞧着急,年纪也比之南小,竟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