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致歉又是赔礼,我那时还伤了他,要是拒绝了万一他在皇上面前告我一状不是更麻烦。”时歌躲着时楚的扇子退到门口往荆溟身后藏去:“而且有荆溟在,他也伤不着我不是么。”
瞧了荆溟一眼,时楚指着时歌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不过一个转念,又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别的主意?”
知道时楚是担心她的安危才这样生气,时歌从荆溟身后钻出来,拉着他宽大的衣袖摇晃着:“哪有什么别的主意啊,这不只是一时嘴快嘛,以后我肯定不这样了!”说着还伸出三根手指要发誓。
撒娇发誓装可怜,这一向是萧灵均为了躲避惩罚对皇上惯用的伎俩,连誓词都没有说,算得上哪门子的发誓?荆溟最是心知肚明,却也只是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反正不管是什么打算,他都会知道。
…
这边时歌和左桉炎的马车前脚刚走,后脚就有探子入了丞相府。
看着执着信许久没有说话的林裴澈,跪在地上的探子显得有些局促,稍稍抬起头,却见一个戴着银色镂空花纹面具,穿着玄色斗篷的人从屋内的屏风后缓步而出。
丞相府的探子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武功上虽说不是极好,但擅于隐匿和发现隐匿的人,可刚刚这个神秘人就在离他不到两丈的地方,他竟是毫无所觉!
“呵,看来这个左桉炎胆子还不小。”只见他从林裴澈手中抽过密信,声音沙哑:“不过我倒是
更好奇,你为什么要监视时歌?”
“你最近是太闲了吗。”没有理会神秘人的问话,林裴澈挥了挥手让探子退下。
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将手中的密信送到烛火处点燃:“你明知道有荆溟在她身边,那些探子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做无用功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林相大人。”
“所以你想办法让他离开将军府,最好是回到暗门去省的给我惹事。”林裴澈拈了一颗白子放在棋盘上淡淡道。
“我竟不知道林相大人竟是这么看得起我的,可惜了,要让大人失望了,这事还真不是我能做到的。”看着信纸彻底被烧成了灰烬,神秘人这才从怀中掏出一方白巾仔细的擦拭着沾了灰的手:“林相不如亲自动手?”
把沾了灰屑的白巾往棋桌边一放,神秘人拍了拍林裴澈的肩大步离去。
“这人也太嚣张了吧!主子,要不属下带人
替您去教训他一下,让他学乖点!”一直站在林裴澈身后的紫衣劲装打扮的女子颇为不满的进言道。
主子以前还是蒙学馆先生的时候都少有人这样嚣张,自从当了丞相之后就更是无人敢在主子面前这样说话了,她在主子身边这么久,知道这个神秘人是主子旧识,但怎么说主子的地位也今时不同往日了,就该放尊敬点才是!
不比紫衣女子的愤慨,林裴澈依旧是不咸不淡的执棋落子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了。”
“可是…”
紫衣女子还想再说什么,林裴澈一个眼风扫过,浅浅一眼,却好似有重量般让她低了头去不敢再多言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