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看似一心为书院的他并不是一个合适的书院院长的人选。
姜太守忽然不安起来,下意识看了副院长一眼,恰巧,副院长也向他投来了一抹复杂的目光。
小脸儿上的眼泪,干了湿湿了干,每阅一个字,耳畔都仿佛有一个中气十足的嗓音在回荡,她沉浸其中,细细品味着,时不时和姜昶文相视而笑。
不过,与姐姐共读信笺的空档,姜昶文却向姐夫投来一抹疑惑的眼神。黎彧泽冲他勾唇一笑,姜昶文先是怔忪,随之似乎明白了什么,报以哑然失笑。
良久过后,姜太守终于受不了这种等待的煎熬,略显迟疑着问道,“呃…沐然,信上都写了些什么?你外祖交代什么?”
听到姜太守的问话,姜沐然才收起了信,先是侧眸对自家相公扬唇一笑,随后转向姜太守,道,“父亲,这封信不是写给女儿的,而是写给友人的私人信件,这内容要不要在这里公开,只能由外祖和收信的人来决定。这样吧,现在女儿着人去把他请过来再行定
夺,您看如何?”
收信人?是谁?
姜太守心下疑惑极了,与副院长相视一眼,才沉声问道,“收信人是谁?”
姜沐然笑笑,道,“父亲您也认识,他是外祖的忘年交,外祖过世后,风尘仆仆的第一时间从他乡赶了过来,一直在默默的帮忙料理后事,是个非常忠实可靠的读书人。”
姜沐然认为,相比较副院长,这个人,更值得信任吧,看着真的很可靠的样子。
思及那个过分清瘦整张脸都有些丧丧感的书生,姜沐然忍俊不禁。
此话一出,副院长的脸色就好像突然蒙上了一层黑云,其他老师则是纷纷点头,表示已故的院长确实和一个年轻书生交往甚密,他们对他的印象都非常好。
姜太守的眼前浮现一个模模糊糊的高瘦身影,想了片刻,又不是特别明了,不由拢眉问道,“哦?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