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跑到顶楼观察室的时候,我一眼便看见了苦苦挣扎的陈梦灵:
三面墙上都贴上了防撞的海绵,光秃秃的房间里什么装饰也没有,护士和医生手里拿着针头和棉花,四面围堵,想要为她注射镇定剂。
我可怜的姐姐,她不知道这些人是想救她,她只记得那个叫天天不应的黑色日,她除了逃跑和求饶,什么也做不了。
她在里面凄厉求饶,我站在玻璃墙外面泪如雨下
,五脏六腑被一只大手狠狠揪起,痛得几近撕裂。
“不,不要绑我,放开我!”当双手被束身带绑住的时候,陈梦灵彻底崩溃了,她竟然撞开了正在注射的护士,冲到了玻璃墙面前。
即使在发疯的时候,陈梦灵都是认识我的,她将绑起的双手送到我面前,一双眼里差点泣下血来。
她不停求我,“荼荼,你快松开我的手!这些男人想要强|暴我,我好痛,我好怕啊!”
“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抽噎着伸手去摸她,反过来哀哀乞求她,“梦灵,你听话,打完针就不会痛了,好不好?”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我的话,看着她被护士们按住之后,那样恐惧和绝望,让我几次想冲进去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