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火热,身影交缠。
车外是一道淡黄色的暖光,枝头尚未凋零的枯叶沙沙作响,白絮时而飘落。
好像是提前到来的一场初雪,在夜晚静悄悄绽放,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时候,宣示着自己的朦胧来临。
——
第二天,我走出公寓,双腿还在打颤。
昨晚简直是全程怼怼怼,连家门都没有进,就在车库里,在车里…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老腰生疼。
咬牙揉着腰,我恨不能倒退回到昨天晚上,将自己和封寒北抡圆暴打一顿。
这男人向来是生吞活剥的吃法,不知节制也就算了,最可气的是,我自己竟然也没有一点自控的理智。
颠散一把骨头,我被迷迷糊糊放到床上,还听到身上的封某人低声笑语。
“说是糖,你还真是舔舔就化了…”
当时的自己脑子如浆糊,没有来得及反应,只是哼哼唧唧了两声。
现在再想起来,我干脆想跳起来,直接按住他的脑袋塞进糖罐里。
你不是爱舔吗,去舔个够啊!
路过楼下的车库,我又想起了那些不知羞的疯狂,顿时恼羞成怒,故意狠狠剜了一眼。
仿佛这样做了之后,就能够让和昨晚的记忆撇清关系,总归让心情好受一点。
没成想,一辆线条优美的宾利添越,朝着我缓缓驶了过来。
车窗摇下,后车座里的封寒北露出了那张恼人的脸庞。
他说,“上车。”
我也不知道在倔什么,“不用,我可不敢做您的车。”
在之前,封寒北被我拒绝过一次同行之后,再也没有提过这种建议。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换了一种态度,好整以暇地打量我,有意在我腰间流连。
“这副模样,你确定自己不会迟到么。”
撑着腰的手一顿,我莫名无法否认他的话。上班第二天就迟到,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一屁股坐上车,我选择了紧紧靠着门边,和封寒北之间隔着两人远。
男人没有强求,继续闭眼小憩,嘴角餍足的弧度却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