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脱口而出,“你不是走了吗…”
“走?”他似乎有点莫名,“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家,我要往哪儿走。”
“我,以为刚刚你生气了,”嗫嚅了一声,我终于说出了道歉的话,“刚刚的事情,我不是有心的。”
说完,我低头就开始扯浴袍,粗鲁的动作之下,露出了大片细腻肌肤。
“来吧,刚刚没有继续的,我给你补上。”
就在衣服悬悬欲坠之际,男人的大手一把按住,阻止了我的动作。
封寒北颇是无奈,磁性的声音共振着我的耳膜,一直敲动了心底最深的悸动。
“陈荼,你别拿我当野兽,又不是满脑子那事儿。”
缓缓将我露出的肩头盖上,他继续说,“刚才想睡你,现在只想和你一起睡觉。”
仰着头,我自下而上地望着他的双眸,褐色的瞳仁里一片宁静淡然,没有一丝撒谎的端倪。
就按照他说的那样,我们面面相对,躺在柔
软的大床上,却各自怀着心事而睡不着。
窗外的深秋之月,清辉皎洁,洒在房间里,带来了朦朦胧胧的光线。
扭过头,我看着身边封寒北的隐绰五官,看了好一会儿——
他也没有入睡,我知道。
黑夜是适合放纵的,白天的理智和自知之明,都在此时游离在理智之外,放肆的撒野起来。
“封寒北。”
我轻轻地喊他。
男人闭起的眼帘应声张开,里面的视线没有丝毫睡意…他也在等待着这场谈话的到来。
扭过身,我问他,“是不是有钱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是不是只要你们不高兴,就可以任意地强求别人,篡改别人的人生。
我生气,我难过,是因为想到了自己——当初惹怒了封寒北,我同样是偌大天地,无一容忍之处。即使做一个小小的代驾,也被彻底扼杀,不得不将
自己贩卖,换来了区区五十万。
他封寒北是如此,瞿子仁亦是如此,非要将人的最后一丝生机也掐灭。
黑暗中,久久无声。
直到封寒北低低一笑,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陈荼…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如果我能控制这些感情,能够像软件清除病毒一样简单,我便不会给你那五十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