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了惯穿的大衣和高跟鞋,我转身换了一身黑色的大棉衣和牛仔裤。不光简单朴素,而且鼓鼓囊囊,连身材曲线都看不清。
长发绑成马尾,又戴上一顶鸭舌帽,我将帽檐压得低低的,在半身镜前左右转动,打量着自己。
只要稍稍低下头,我的半张脸都会被挡在阴
影里。如果不是对方刻意凑近看,不大可能认出我是谁。
来到公交月台前,我随便坐上了一辆公交车。绕到快六点钟的时候,我便下了车,用手机软件叫了一辆快车——设置的目的地,正是feng氏公司。
等待着快车的时候,我翻找着手机的通讯簿,在里面的最后一排,找到了连辉的电话号码。
虽然我很早之前就存在了手机里,但是我从没有联系过一次,直到现在,才到了用它的时候。
电话被接通后,那边传来了连辉吊儿郎当的声音,“喂,谁啊?”
站在一众过路行人中,我蹲在路口,语气冷得几乎要结冰。
“你说我是谁,恩?”
“…等等,开玩笑吧,你是陈荼?”似乎不敢置信一样,话筒那边传来了摩擦的声音,似乎是他扭过头,特意看了看来显号码。
他还摸不着重点的问我,“你怎么会有我的
电话?”
这个时候,路边已经传来了一声鸣笛声,是我叫的快车到了。
对了对车型和牌号,确认没错,我拉开车门上车,同时口中淡淡地回答。
“你觉得意外,我倒还觉得,我这通电话来得太晚了,”顿了一秒,我压低了喉咙,“这通电话,我八年前就该打给你了!”
对面被我唬得一震,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实连辉这是虚惊一场,因为我压根什么也不知道。
要不是丁妙歌前几天颠颠儿地跑来,和我说什么内情不内情的,我还想不到用这一招吓唬他。
不过看他心虚的反应,我意识到自己是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