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克夫

可是没想到,这一道从前被刀尖割裂的旧患处,如今竟然变得细腻敏感起来。隔着一层厚厚的疤

痕,居然还能感受到对方指尖上的麻酥感。

人们都说手掌里也藏着一个心脏,如今我这第二颗心脏,好似变成了一只被封寒北揉摸下巴、搔挠皮毛的幼猫,又柔软又跳躁,为他砰砰得快要失控。

我们曾经深入接触过很多次,这种触摸压根算不得什么。

可是我却心动得要发抖。

指尖描摹勾勒够了,封寒北盯着我的掌心,有所感触地自言自语起来。

他说,“这伤——不好,不好。”

好好的三条掌纹,硬是被连成了一条,仿佛从当中将手掌分开成了两半。

按照老话来说,这叫做断掌。

男儿断掌千斤两,女儿断掌过房养——按照老话的说,断掌的女人命太硬,对身边人都克得厉害,一生感情都不顺遂。

我抖了抖眼睫,迟钝的脑子里转动了几秒,在男人的指尖即将抽离的时候,本能地一把攥住了它

封寒北一顿,任由我握住他的手,也没有任何被抓包的尴尬。

保持着侧卧的动作,我刚睡醒的意识还很迟钝,直勾勾盯着他,无所顾忌地打了个直线球。

“你介意吗。”

他皱眉看着我,仿佛在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说,“都说断掌克夫,你介意我克一克你么。”

那一刻,封寒北的神情变得无比复杂,眼中充满了各种意味不明的内核。

少顷,他不顾我的挽留,还是抽走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