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正在躲避被抓命运的连辉,自然没有发现楼下有人死死盯着他——
他连逃跑都跑不过来,脚下又不知道谁绊了一下,瞬间左脚踩右脚,控制不住地失去了平衡。
于是,接下来的一瞬间,所有人都眼睁睁看见,他和个皮球一样从楼上滚了下来,径直摔成了昏迷…
众人围着癞皮狗一样昏厥的连辉,指指点点,显然对于这种老赖的客人见怪不怪了。
短短打断的功夫,楼上的打手们也追了下来。就在他们预备拖走地上的男人时,从人群中跳出了洪哥的身影,又惊又讶。
“诶,这不是那谁吗,他咋从上面摔下来了?”
“你认识他?”
洪哥点头,“可不是,这是我一个老乡,我们一道来这儿做生意的!几位兄弟,你们能不能高抬贵手,让我把人带走?”
缩在人群中,我和林曼可按照约定,屏住呼吸不曾出头。即便如此,却忍不住关切的眼神,时时刻刻追随着发展的动态。
幸好,洪哥似乎在场子里的信誉挺不错,三言两语之后,打手们松开了桎梏,扔包袱一样将人扔了过去。
“带走吧!不过要先把他欠的赌债还上,妈|的欠了钱还敢耍老千,真是不知死活!”
他当然是唯唯诺诺的点头哈腰,又交钱又赔小心,终于顺利地将连辉带了出来。
路过我们的时候,送上了一个暗示的眼神,让我们悄悄跟上。
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我和林曼可不敢跟得太明目张胆,偶尔加快脚步,或者相互会谈天,注意力却始终在前面两人那里。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洪哥拖着半昏迷的男人走出赌厅,没有第一时间就选择离开,而是朝看守的保安打听了两句,改朝着更加偏僻的方向走去。
做贼一样走了好几分钟,最终,我们走到了一个废弃的工作间里。
反手拴上铁门,洪哥卸掉了脸上油腻腻的讨好神色,变回了熟悉的狡黠和机警。
扔麻袋一样毫不留情将人仍在地上,洪哥扭了扭酸涩的肩膀,嘟囔了一句,“这家伙吃什么长的,差点没压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