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可小心地打量着四周,同时问我,“陈荼,咱们来这儿干什么?”
不光是她怀疑,我心里也捉摸不透——这地方明显是窑厂用来烧热加工的锅炉房,几个巨大的旧炉子占据了空间的大半。而现在,虽然不用烧窑,但仍旧废物利用,拿来烧一些煤炭木柴,用来给大厅中供暖。
“洪哥,你这是做什么?”
他看着我,“不信我?”
我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如果不是林曼可告诉了我消息,我也查不到连辉的踪迹。可是他呢,早已经渗透完全,远比我掌握的要多得多。
大约是接收到我的疑窦,中年男人举起双手,以示无辜。
“可别用审查犯人的眼神看我,这只是我在执行工作,并没有故意针对你,”他吧唧了下嘴,“不过既然有缘分又见到了,那么我也干脆做个举手之劳,帮你一把好了。”
我打从心眼里不相信,“你要如何帮我?”
一个唯利是图,见钱眼开的私人侦探,能跟我谈什么举手之劳…我要是相信才是出鬼了。
正在我们一问一答间,林曼可连忙戳了戳我,“你看,他好想要醒了!”
应声看去,果然,鼻青脸肿的连辉蜷缩在地上,眼睛难耐地抖动着,隐隐已经要悠悠转醒了。
一把扯下领带,洪哥先我们一步做出了反应,直接双手在男人眼前打了个死结,“…既然语言没有什么可信度,那我干脆用行动证明好了。”
说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弓起脚背,朝男人小腹就是一脚!
“呕——咳咳!”
一记毫不留情的窝心脚下去,登时将连辉残留的昏沉击溃,瞬间将他从剧痛中清醒过来。
捂着自己的肚子,他痛得岔气,口里还很脏的大骂,“他吗的,谁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