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篱见他顺杆爬儿,嬉笑着讨要谢礼,便抿唇无奈道:
“还能如何谢你?要么一壶梨花醉,要么一桌佳肴美味,我做东就是了——难道还学戏里唱得,以身相许不成?”
对于他这种浪荡子,顾东篱也要不得腼腆矜持,偏要浑着刺回去,才不落口舌下风。
沈澜舟倒是没想到,一时愣怔后,清朗笑了出声:
“那便算了——以身相许?怕你不是要谢我,是要害我了!”
顾东篱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嘁了一声,不做纠缠,往正事上说:
“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怎么在这里儿?莫不是没安好心偷偷跟踪我?”
斜睨着怀疑之色,直勾勾盯着沈澜舟看。
沈澜舟屈指,朝着小丫头额头弹了一记,不轻不重,倒也有些力道,惹得她哎哟一声捂住了额头:“你干啥?!”
“敲敲你这木鱼脑袋,成天稀奇古怪,瞎想什么呢?”
“你不告诉我,我只能瞎想了!”顾东篱不服气。
“走了,回去了。”
沈澜舟亦步亦趋,懒怠迈开步子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