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奴便不知晓了，只知晓便是那云游在外的老国师，每年的俸禄也并不低，先皇对武将苛刻，却也没有亏待了这二位国师，着实是奇怪的紧。”

穆乎言语着，忽然闭上了嘴，沈岁厄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当真是沉沉睡去。

不一会儿，燕无行便折返回来，见沈岁厄已是熟睡过去，便是无言。

“这娘娘是不是睡得太多了点？”

穆乎伺候了几个月，也觉出奇怪了，那厢燕无行却是缄口不言，毕竟这一国之母身中剧毒之事，若是传扬出去，可大可小是一回事，那一向只对娘娘露笑脸的陛下指不得便要拿人头颅了。

“不该问的事便不要问。”

燕无行叮嘱着，穆乎垂下眉眼，只道自个儿是老糊涂了。

这法华寺中风光好，悬崖处居高临下睥睨这桃山与远处的帝都，白日里抄抄佛经，深夜里造访几个手脚不老实心性不正派之人，合着让她审讯一番，却也自得其乐，况且每日里季东楼都会遣内侍送些新鲜玩意儿来法华寺，偶尔还会有国师来此处与她手谈几局——

虽说她是个臭棋篓子，可裴念笙也并不是个高明的，因而两人相处着倒还算是和谐。

“沈阿才是谁？”

自沈岁厄造访此处的头一|夜活捉了几个刺客，这些时日这座崖边的小屋便开始超负荷承受了——

深夜总有些江湖人在屋顶上踩来踩去，不知是想找到那几个被擒住之人，杀掉还是救走。

沈岁厄私心里猜着那几个刺客便是什么也未说，

回到组织之中后也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因而拿住此种权柄，倒是问出些有意思的东西，只为了掩盖自个儿知道的并不多的事，沈岁厄只将自个儿心头疑惑压着不问，等出了囚牢才问燕无行。

燕无行微微一愣，瞧着穆乎躬身为沈岁厄递上一杯香茗，并不言语，才有些犹豫的开口道：“沈阿才…便是您放出宫的那名内侍。”

“啊？”

沈岁厄吃了一惊，才拿起的茶盏又缓缓放下，惊愕的看着燕无行。

“那他为何要杀我？况且，他一个小小内侍，又哪来的杀手死士…还有钱聘请十夜楼的杀手来杀我。”